2016年4月4日 星期一

一頓飯的時間


很喜歡特飛麵(Trofie),幾天前在「裸市集」看到,就買了些回家,晚餐突然嘴饞想吃,基於冰箱有什麼煮什麼原則,原該配青醬的它,就這樣被我配上了澎湖干貝醬,義澎混血,快樂下肚(趕快把正統派扶起)。

剛好冰箱裡還有幾天前買的白花椰菜,之前看到蟾蜍山的王姐把花椰菜和蛋一起炒,看得我新奇,王姐說:「以前媽媽都是這樣做的,我們家的花椰菜裡一定有蛋。」就像馮家餐桌裡的皮蛋豆腐,皮蛋跟豆腐絕對會被攪拌得你濃我濃、面目全非。我就曾聽四姑說過:「把皮蛋跟豆腐分開,怎麼會是皮蛋豆腐呢?」在攪拌的過程裡,還會加入砂糖、蒜末、胡椒、甚至是整顆的花生……
這就讓我想起了粉蒸肉。那天去王姐家吃飯,她也做了一盤讓大家讚不絕口的粉蒸肉,從頭到尾看著王姐做飯,我發現在醃料裡加豆腐乳是奶奶的私房秘方,而且在我們家的餐桌上,粉蒸肉搶的往往不是肉,而是鋪在底部,吸飽了肉汁與蒸肉粉的地瓜們。
這幾年,可能是年紀到了,去朋友家吃飯挺喜歡跟著一起準備或在旁邊陪伴。讀到 Hui-Ling Yu 採訪詹先生的好文-「設計一場家宴」,寫到台灣人請客,有種老派卻充滿人情的宴客美學:把所有東西都準備得妥妥當當不露痕跡。這才發現自己其實是個黃毛丫頭,幾次朋友來家裡用餐,我都直接請對方進廚房𥚃幫忙。
不管是受邀還是邀請,看著從食材變成食物的過程,從自然到文明,火水風土,有時就在一頓飯的時間裡發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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