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0年3月3日 星期三

老朋友

最近好嗎? 這不是問最近幾天的事,而是,很久未見的你,好嗎?

想問的其實是,在經過時間阻隔後的數年相見,現在的你是否很好?

年紀大了,開始有一些朋友稱得上老,那不是一種實際年齡的指稱,而是彼此認識的年數。雖說人與人的交情從不該藉著認識時間的長短來衡量,但就是有一些人會留下來,你們會在彼此的身邊好久好久,時間拉長了你們關係的獨特性,會在心裡留下位置的那種,不會因換了頭銜,動了職位而改變的那種。

有一些人,則是在記憶裡模模糊糊的,如果沒有人先開始,就會一直這樣下去而成為稱不上朋友的過客,直到緣分的鐘聲敲起,喚醒了曾經。你和他一搭一搭的對談著,錯落著時空,吐出、吸入的話語相應著你慣用的談話頻率,是談得來的那一種,帶著一點舊舊的味道。而也就是這,立刻奠基起你對他的信任,縱使,已經十幾年不見。

常常,他講的那幾年是你不知道的,時間讓話語變得無足輕重,但你卻深深覺察到,那斷掉的日子銘刻出不同的他,你眼前的這個人,和小時候記憶有點不一樣的人。

你把他從記憶之海撈起,捧在手上,加了一點海裡的水當緩衝,刺眼的陽光突破水的介質,同時射向你倆。多年後,你們共享著同一份光線,我確信,我已經可以辨認他了,即使在轉身、離開後。

沒有留言:

張貼留言